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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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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北辰肆因為鐵鏈的扯動而痛得皺緊了眉頭,北辰恭心中快意,大笑著拿起了旁邊帶著鐵刺的長鞭就狠狠地往北辰肆的身上甩去。

北辰恭的神情癲狂,“兵符放在了何處?!快說!”

之前因為吃了司墨涵的丹藥而內傷有些恢覆的北辰肆再次痛得捏緊了拳頭,這長鞭是特制的,這長鞭上的鐵刺甩到身上的時候身上的肉幾乎都被褪了一層似的,痛到了骨髓之處。

北辰恭連甩了幾十鞭,自己累得氣喘籲籲,但是卻仍然不見北辰肆絲毫的求饒聲,他心中大怒,手拿木瓢打了一勺的鹽水就往北辰肆的傷口上潑去,北辰肆當下痛得冷汗直流,青筋都暴了出來。

北辰恭瘋狂地大笑,“兵符我也不急著要了,反正你北辰肆永遠都只能被我囚禁在這密室之處,永不見天日,這北部的兵力遲早有一天都會是我的!”

說完,北辰恭又像發瘋似的拿起一把匕首在北辰肆的身上割,每當看到北辰肆的傷口加重,他的心中就更加猖狂,完全沒有面對外人時那副風度翩翩的樣子。

看到北辰肆傷痕累累再也沒有之前那副高傲的樣子,北辰恭總算滿意地停下了對北辰肆的毒打,他上前一把扯住了北辰肆的頭發,“你知道我為什麽這麽痛恨你嗎?”

傷勢過重的北辰肆沒有理會這個瘋子,而是緩緩地運轉著蘊藏在經脈之處的藥力,緩慢地恢覆著身上的傷勢。

如果是一開始他肯定非常疑惑對方為什麽那麽痛恨他,畢竟以前他們兄弟兩人的感情很好,即使是在北辰肆篡位之後也只是廢除了北辰恭的武功,然後好吃好喝地供著他。

但是北辰肆被北辰恭囚禁之後,每次北辰恭對他嚴刑拷打之後就必定對著他大吐口水,仿佛要把之前心中的所有怨恨都傾瀉出來,不斷地重覆聽到同樣的理由,北辰肆也麻木了。

北辰恭也不需要對方的回應,還在自顧自地大罵,“你從小就高高在上,一出生就是嫡長子,母親家族勢大,所有的人都護著你、供著你,你能夠肆意闖禍,肆意揮灑,你的日子過得很快活。”

北辰恭繼續嘮叨,“你什麽都不用擔心就可以得到一切,而我只是一個舞姬妾侍的庶子,從小備受冷落,被人譏笑身份低微,我只有討好你才能得到一線生機。”

“你闖禍卻是要我替你背鍋,你要討家族長輩的歡心卻是我出的主意,你喜歡的珍寶卻是我費盡心思替你找來,受罰的是我,被獎賞的卻是你。”北辰恭似乎不甘心自己一人唱獨角戲,說著說著又神經質地拿起鞭子就往北辰肆身上甩。

口中還在大罵,“憑什麽我費盡心思卻只能成就了你,就連父親都要討好你,你的母親全心全意地愛你、護著你,而我卻只能忍受這所有人的輕視,就連我的親生母親也要因此而怪罪我。”

說到自己親身母親的時候,北辰恭的神色變得更加扭曲,“哈哈,我的母親在無人知道的地方也是像我如此折磨你來對待我的。”

北辰恭突然一把扯開了身上的衣袍,露出了滿是傷痕的身體,他一邊撫摸著身上的傷疤一邊說道,“這是她用刀子在我身上割出來的傷疤,這是她用蠟燭在我身上弄出來的痕跡,這是她用鞭子鞭打我的舊痕……”

身前的北辰恭還在不斷敘說他身上傷痕的由來,本來不想理會他的北辰肆突然陷入了沈默,關於他母親虐待他的事情還是北辰恭第一次說出來,如果不是親耳聽到北辰恭的述說、不是親眼看到北辰恭身上的傷痕,北辰肆實在無法想象那個向菟絲草一樣嬌弱的女人竟然對方自己的兒子這麽殘忍。

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不過對於早已經不在意北辰恭的北辰肆來說一點都無法打動他,他心裏想的卻是那個看似長相平凡的女子什麽時候再過來看他,憑他多年和女人打交道的經驗看來,對方應該是易容了,就不知道在那副平凡的面容之下藏了一副怎樣的面孔。

北辰恭似乎打累,就連一直想要逼問他兵符的下落也不想再刑訊了,他直接扔下了手中的刑具踉蹌著腳步往外走,看來他母親的事對他的影響太深,以至於他母親都死了這麽多年還能夠影響他的神智。

北辰肆閉著雙眼,神色淡然,這暗中緩慢地運行著經脈裏藥力的流動,一個周天之後,北辰恭留下的傷勢總算輕了些,起碼可以讓他有其他的經歷思考著城主府侍衛的分布情況。

不知道為什麽,只是見過那丫鬟一面,卻讓北辰肆覺得對方可以把他救出去,想到自己被囚困了這麽長時間也就只有她能夠找到這密室,所以即使覺得餓希望渺茫,但是北辰肆還是願意去相信,所以在此之前他也要盡他所能為對方提供一些幫助。

因為不好太過頻繁去探望北辰肆,所以司墨涵隔了好幾天才再次借機混入了北辰恭的廂房進入了密道之中。

進了密室,司墨涵突然察覺到一道炙熱的視線,她眸光一暗,帶著一絲警惕地擡頭看去,卻看到一雙帶著期待和邪肆的眼睛,對方直直地看著她,令這密室裏有些淡薄的空氣都開始灼熱起來。

司墨涵輕皺了一下眉頭,不太明白北辰肆為何這麽看著她,她只當對方被囚禁久了渴望被救出去才如此看著她。

看著對方除了眼睛還炯炯有神之外,面容憔悴,身體狀況都不太好,司墨涵想了想又再次直接閃身到了北辰肆的身前,伸出右手成掌貼在了北辰肆的胸前,暗自運轉著內力打入了北辰肆的經脈當中替對方調理身體。

雖然北辰肆已經吃了那顆丹藥,不過那丹藥的藥性雖強但也是需要化開之後才能蘊養經脈,可是北辰肆如今琵琶骨盡斷,內力盡失,藥力難以化開,所以還是由司墨涵運轉內力替他化解藥力為好。

看著對方在突然身形一閃就直接到了他的身前,然後提他療傷,北辰肆那雙狹長的眸子暗了暗,好快的步伐,好強勁的內力,這丫鬟到底是什麽人?

北辰肆本來還在思考著司墨涵的身份,突然經脈一痛忍不住悶哼了一聲,原來是對方的內力正在為他治療斷裂的經脈,此時內力正停留在經脈斷裂之處,所以疼痛劇烈,北辰肆才會受不了。

漸漸的疼痛不再那麽劇烈,北辰肆放松了身體低下了頭,看到的是一雙白皙細膩而修長的手,這雙手明顯與對方那張泛黃的臉差別巨大,這是一雙出自養尊處優、出身高貴主人才會擁有的一雙手。

北辰肆的雙眸閃了閃,裝作隨意地擡頭盯著眼前司墨涵的面容,咋看之下眼前的那張臉實在難以入眼,說是平凡也算是好聽的了,那皮膚比一般女子都要黃得多,簡直能夠和大爺黃牙的顏色相比,更不要說那不滿臉龐的斑點,看著就有些惡心。

北辰肆忍受著心中的不適,想他北辰肆從小到大身邊的女子都是美若天仙,就連一把清秀的女子就難以接近他身邊,更不要說樣貌醜陋的女子了,所以他還是第一次近距離地和一個長相這麽醜的女子相處。

不過再細看之下就可以發現漏洞了,這易容之術的主人手法還是很高明的,就連脖子上的膚色也和臉上的膚色一致,雖然那雙手明顯不同,不過也說不準對方就是故意露出來給他看的,來表明司墨涵的身份不一般,增加他對司墨涵的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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